第(3/3)页 到晚上陈文港额头还有点偏热,他是着了凉,有点感冒,但再不回家也说不过去了。酒店虽然服务周到,也不是适合一直养病的地方。 霍念生把人送回郑家,好让他回自己熟悉的地方休息。 陈文港本想悄悄进去,门口却遇到管家林伯:“这个天怎么还会冻着,吹冷气贪凉了?” 陈文港头重脚轻,白担了个罪名,被霍念生交到他手里。 林伯扶了他一把,看一眼霍念生,人老成精,陈文港知道没法再瞒他的眼。 但管家什么也没说,听他说晚上没吃饭,让厨房煮了点粥送来,别的没提。 到底年轻,睡够了身体自己会修复,第二天就没什么大碍了。 陈文港精神好了些,也没去学校,公司那边最近不是旺季,索性让郑茂勋又请了几天假。 理由说的是期末考试迫在眉睫,但也有其他原因,这还得怨霍念生,绑过领带的手腕上淤痕未消,有青有黄,正是看起来吓人的时候,他穿长袖衬衫都盖不住,给人看到不像话。 陈文港在全家人共用的大书房看书。晚点时候,郑宝秋也过来复习功课。 她看两行,终于忍不住问:“你前天和昨天去哪了?还搞病了?” “约会。”陈文港言简意赅,“下雨着凉了。” “跟谁?” “不告诉你。” “哼,我知道,跟我表哥。” “那你还问?”陈文港抬眼乜她。 “唉……”她怔了怔,老气横秋地摇头,“你不听劝。” “是啊。”他唇角牵出一丝笑意,“所以你不要告诉别人。” “知道啦,随你高兴吧。”郑宝秋看到他的表情便没话了,陈文港温和归温和,他固执起来是谁也改不了的,“对了,说件其他的八卦,你有没有听说,牧清遇到一个伯乐,那个什么策展人,还要帮他开画展呢。” “是吗,在哪个美术馆?”陈文港想了片刻,不记得前世对方办成过这个展。 “不清楚,我只听见他和别人谦虚,说自己水平不够,是对方坚持要推他这个新人,说得好像人家求着捧他似的。”她说,“搞什么,还不如直接炫耀,我明明就记得他也很想红。” 她说这话也有原因,在场两人心知肚明,牧清从上大学后,一直折腾着想红是真的。 不过毕竟,现代艺术圈也讲出名要趁早,如今谁还想做梵高,死后才被赏识? 尤其他入校那年,金大艺术学院同一年级就出了个“天才少年画家”,还没办好入学手续就饱出风头,噱头十足,一时间媒体和艺术团体趋之若鹜,早早把他作品炒上了拍卖会——只是对其他同学来说就开了个不是那么好的头,他能红,怎么会不惹其他人肖想? 郑宝秋私下不乏尖锐地评论,牧清就是羡慕嫉妒恨的那一种,如果不给他也红起来,他是要憋出毛病的:“你觉得这次他能红得起来吗?” 郑家缺的不是钱和能量,只不过郑秉义觉得画画是不务正业,当舅舅的不上心给支持。好在这个圈子是不缺人脉的,差的只是一个引他入内的圈内人,想来现在是遇到了这个贵人。 “不知道。看水平吧。” “我觉得难。折腾两年了,在学校里都没混出个明堂。我好奇到底谁支持他的?” 陈文港用笔头敲郑宝秋:“八卦的心收一收,好好复习自己的,不要总分散精力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