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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苏遇锦怔了怔。

    “还有事？”她轻声问道。

    顾时白想了想，说:“在车上，你说心情不好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，但直觉告诉我并不是这样，抱歉。”他手有点无措的摸了摸后脑勺，“我不是有意要窥探你的心思，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，如果你愿意的话，我乐意当个倾听者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不知道怎么说，那就不要说好了。”苏遇锦突然打断，“况且，我也不愿意。”

    是的，她不愿意，她不愿意把埋藏在心里那么多年的秘密告诉他，不愿意在他面前像个透明人，她有自己的倔强，也有自己的骄傲。也许曾经她自卑过，难道喜欢一个人就要低人一等吗？她喜欢顾时白，所以在他面前就得仰视着他？

    顾时白见她情绪有些激动，违背了他的本意，便安抚道:“实在抱歉，你别介意，我只是出于关心。”他顿了顿，“看来，我好像越界了。”

    苏遇锦再次愣住，目光渐渐冷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越界”这个词对苏遇锦来说格外的刺耳，所以他们之间是有距离的，还没到她想象中那种很好很好的地步，好到让她会错意产生误会，好到她以为自己在他那里不同于别的女孩。

    只是，好朋友这个定义太宽泛了。所谓的关心又是什么呢，如果是出于同情她，那大可不必，她不需要被人同情，尤其是她喜欢了多年的人。如果是单纯出于道义，好朋友间的那种，那就更不需要了。好朋友也是要分情况而言的，并不是聊得来的都是朋友。而她，朋友虽不多，但也不想和顾时白成为永远的朋友，只是朋友。

    苏遇锦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说抱歉？我们不过是朋友而已，还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，所以你为什么要说抱歉？”

    难道除了抱歉，就不应该说点别的，比如他是怎么想的，比如他对自己又是怎么想的，又比如他是否有认真想过两人之间的关系。她有时候会想男女之间有纯友谊吗？也许吧，但并不常见。顾时白那么聪明的一个人，不可能不明白，可他为什么要——装傻？

    这次换顾时白愣住了。

    看到他默而不言，苏遇锦的心有几分凉透之意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默了几秒钟，顾时白缓缓开口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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